不盐

已毕业。

【相二】头发

    


短,且废话多

(他们的新头毛可太好看了!_(: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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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先生的头发向来长得很快,通常是才剪过不久,几个番组轮转下来就又翘起了点点发尾,关于这点比起只能在偶尔的生放送才能看实时长度的饭们来说,总在身边的A先生体会就更多。


 就常年扎根动物番组的A 先生个人体验,N先生的头发长短,大概就是狗头和猫头的区别——倒不是说N先生就不是人,只是他的发质过于柔软,而他那颗头又实在算不上小,揉在A先生那只大手下就产生了类似于薄毛毯和厚软被子的区别。


当然这都不算什么,A先生比较在意的是,头发短一点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完全露出来,灯光下一眨一眨,整个人清爽得就像夏天飘着薄荷叶子的柠檬水里的冰块,让人恨不得一口含在嘴里。


而等长长了后,小宅男不上发胶的时间里那些过长的前发就会不听拨弄的滑下来,在A先生从浴室出来、烤好新一片吐司或只是开门回来的一瞬,抬起一双湿漉漉又隐在微微前发里的眼睛看他,水光潋滟,迷迷蒙蒙,比深情更添了几分魅惑。


这个时候,A先生就会走过去十分体贴的替他拨开过长的前发,拨到一边,然后俯下身轻轻用嘴唇点他的额头,再然后,是仿佛不这么做就浪费那长发精心的点缀一样的,又一个绵长默契的吻。


那个人接吻的时候会因为身高差距扬起头,露出光洁的脖颈和上下浮动的喉结,而他一向骄傲的漂亮下颌线一览无余,轻轻捧在另一个人手心。


A先生知道N先生不喜欢闭眼,而他因此就总紧紧闭眼,加深唇齿纠缠之时想象他的恋人正微微张开眼睛,颤抖着睫毛看他也颤抖的眼睫,高挺的鼻梁碰在一起,肌肤相贴,那张白皙的脸颊渐渐不可遏制的泛起红晕,直至热到离开他就无法疏解的温度,然后他想着坏笑着一睁眼,像是刮开一张共同买的新年彩票。


果然是这样。


不管在一起多久相吻多少次,互相的身心熟悉到什么程度,他的恋人始终还是那个一夸就红耳朵一逗就小尖嗓一吻就忍不住红脸的小小初恋。

 



前段时间N先生终于剪掉了发胶也快撑不起的长发,剃了鬓角,露出额头,又是一颗清爽的白煮蛋,A先生想着跳过去狠狠在他滑嫩嫩的脸上狠狠“啵儿”了一口。


正玩游戏的N先生一手扬起来,却因A先生的敏捷挥了个空,他愤愤收手,并在A先生再次接近之前腾出右手捂住一边脸。


啧,A先生咂嘴,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另一侧。


于是N先生捂住另一边。

然后A先生又走回来。

N先生抬右手。

A先生伸着懒腰迈开步。

N先生手忙脚乱玩游戏。


……仿佛一个死循环。


最终这个循环还是被一声混着游戏失败bgm的小尖嗓打破,“相叶雅纪你有病啊,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你冲我游戏干嘛啊”


A先生撇嘴,心想我不是就冲你来的吗,然后看到面前这个生气得跳起来,双手插腰梗直后背一副视死如归模样的小宅男觉得好笑,可嘴角还是压得实,歪歪脑袋活动脖子,继续做完刚才没伸完的懒腰,“我不就是走走吗,敢情在自己家里走走都不行啊”


“走走?”


“嗯”


“那成”,N先生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是那种准备脱光了拍ANAN却在拍摄现场被裹上T恤衬衫羊毛衫的冷落,面上还是贯彻多年傲娇的不在意,伸手,“那您老爷子继续”


A先生挑眉,“不走了,大叔我走累了”,指指浴室,“我先去洗澡”


于是N先生本来视死如归的身体放松下来,可游戏手柄拿在手里,心里反而空落落的,短暂几秒后他蹭的站起来挠着后脑勺说着“那什么,我也去散散步”的钻进了浴室。



 在旁人看来,像N先生这样连抽鬼牌都能准确看穿自家竹马的人,大抵是很难被另一个人吃得死死的,然而现实是,如同被求婚的新娘,明明早在对方的殷切眼神里读出鲜花和戒指,却还是忍不住紧张期待。


并不是简单拙略的套路使人智商瞬降,而是因为那是你,因为那是一个土坑外面立着你的名字的我心甘情愿跳下去的陷阱,甜蜜的陷阱。


人是高等动物,却不是完全智能的生物,很多事情都不受人控制,比如喜欢的心情,比如会饿会困,甚至只是头发的长度。


N先生并不喜欢剪头发,年少轻狂的时候还会琢磨着去染个颜色烫个发型什么的,这些年工作忙了越发的不想动,偶尔闲暇都只愿意窝在这小小角落玩玩游戏也玩玩相叶雅纪。


不像他,A先生却是那种发型发色都会自己好好挑选的精致男人。


去年年底67届红白司会相叶雅纪先生就在巡演间隙去剪了新毛,当天晚上一身露气的A先生回来,N先生已经睡熟,他偷偷缩进被窝以为对方并未察觉他的新发型,第二天早起拿着台本正准备出门,却听见N先生蹬蹬蹬地光着脚丫从卧室跑出来,还没来得及提醒他穿鞋,对方小小的脸颊就埋进他大衣,摆头蹭了蹭,他抬手揉了揉他才剪过不久却又长长的头发,也不多问,对这个人以及他口不对心却又十分身体诚实的习性早就聊熟于心。


“morning kiss?”


A先生点点嘴唇,然后看到他睡得脸颊红扑扑头发乱糟糟快要变成小夫同学的恋人扬起脸凑过来,正当他低头回吻,快要触上那双猫唇时N先生却头一歪转而在他头顶盖了个什么东西。


A先生一头雾水,对方早就笑着跑开了。他抬手拿下来,才发现是N先生常戴的那个棒球帽。他终于把台本放下,双手摆弄着还留有对方气息的帽子,然后极尽庄重的把帽子扣在自己的新发型上,他呼一口气,觉得就算没得到早安吻今天也元气满满。


 然后下一秒,他的N先生又十分身体诚实跑回来弥补了今天早晨唯一的遗憾。


“爱拔桑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换发型呢”


 他这么说着,语气里藏不住担忧,嘴角淡淡,眉眼温柔。


因为是在最近的地方看到他的头发长,头发短,大概更懂得他的心情,也更知道如何呵护他的软肋和不可言说的脆弱。


日子长长短短,终究也不过是头发长短间的相濡以沫。


就像此刻结束一天八场舞挨的N先生那浮在水里的发,一丝一丝被A先生小心梳洗着,

“很累吧”


A先生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N先生不说话,在浴缸里半合着眼,他新剪的头发正被另一个人温柔对待,最终将洗尽所有白日的尘埃、雾霭,以及镜头里外为人的疲惫。


 半晌,他忽然说,“爱拔桑”


“嗯?”


“……明天想戴你的帽子”

 

 

 

A先生想了想,挠头笑着,“我是日本人所以不会说no啦~”






fin.

 

(糟糕的台词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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